近来一向不读东西,躺在报纸上,对身体的宽窄,有不可思议之想。寒月白白散发寒意,羞于见人。
说来唇寒,独自儿晓寝,宵起,生火,唯有感叹日短而已。
健忘越发厉害,唯有友情还记得。过去的东西过去了也好,若能脱去短外褂,穿上睡衣的话,就这么沾着世尘入睡。
觉得最难的事是写信。最令人不快的是做没有乐趣的事。最寒冷的是贫困。这习气,虽然因浪荡。落拓不羁而在汽车里对人有所冒犯,但考虑到它不过是近代的疾病,也就释然了。
有一种叫做雀的东西。吵闹。
院子里种上古老的花,在朝日中洗脸,了却了心愿。
一日,友人自伊豆归来,穿和服裤裙,悠悠然,藏掖起去过了哪里的身姿。独个儿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击掌,飘浮起的唯有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