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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一生漂泊的嗜酒歌人——若山牧水

作者:王述坤 文章来源:日本新华侨网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9-12-23 11:03:08 文章录入:贯通日本语 责任编辑:贯通日本语

若山牧水(1885–1928),原名若山繁。生于九州岛东南端的宫崎县东乡町坪谷。祖父、父亲都是医生。中学时代,若山牧水就爱写短歌、俳句和新体诗。明治36年(1903年),中学时期的他就以“牧水”的笔名向《中学世界》投稿。“牧水”两字一字取自其母亲的名字(maki——牧),另一字取自故乡坪谷川的溪流和降到尾铃山上的雨水。1904年他考入早稻田大学高等预科,并立即拜在歌人尾上柴舟的门下。当时,尾上柴舟和前田夕暮创办了个“车前草社”。第二年,他升入英文本科,和同学创办了“北斗社”,发行刊物《北斗》,并写短篇小说;1907年,他和园田小枝子恋爱,从此确立了清新流利的歌风;19088年在早大毕业同时,他出版了第一本歌集《海之声》;1910年,他当《创作》杂志的编辑,并出版了第三本歌集《别离》,一下子在歌坛声名鹊起。1912年,若山牧水和太田喜志子结婚。到1920年,若山牧水为沼津的魅力风景所迷,搬到那里;1925年他开始三次在全国漫游;第二年年创办《诗歌时代》;1929年,若山牧水因急性胃肠炎兼肝硬变不治而与世长辞。若山牧水一生共出歌集14本,属相当多产的天才歌人。

在近代和歌史上,有三个和歌革新的大流派,那就是落合直文、正冈子规和佐佐木信纲,牧水的老师尾上柴舟属于落合直文的延长线,而这一源流的主要后继者就是若山牧水,他和十年前就活跃于歌坛的与谢野晶子、石川啄木均属落合的流派;而放牛的歌人伊藤左千夫则属于子规的延长线。故而,在近代和歌史上若山牧水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

若山牧水的歌受当时的自然主义思潮的影响,热爱大自然,着眼于现实生活,风格朴实、纯情而浪漫,有咏颂江河湖海的,有咏颂花鸟虫鱼的,也有直接描写现实生活的。若山牧水的妻子喜志子有一首歌:

先生有嘱咐,

莫教你夫家中守,

出去旅行生命才发光。

正如此言所讲,若山牧水的心追求旅行,由旅行来治愈他内心的创伤,在旅途中他方能陶醉。他度过了烦闷的青春时代,贫穷的生活使他投身大自然,使他以酒为命,漂泊到最后,他才定着在沼津。下面是几首若山牧水的几首和歌——

(一)

几度跋山涉水,

今日也在旅途中,

满目萧疏无止境。

(二)

面临大海山岗上,

故乡阿秀墓中眠,

坟草将枯干。

(三)

摇动坛中酒,

但听哗哗响,

我孤寂的心,

也跟着嘣嘣响不停。

(四)

馋酒不能饮,

出到院中拔野草,

以忘醍醐味。

现在,在若山牧水的故乡东乡町,建有若山牧水公园和若山牧水纪念馆,若山牧水故居的风物也一如原样地保存着;在沼津,也建有若山牧水纪念馆,里面用编年形式将若山牧水一生的业绩和足迹展示出来。坐在面朝美丽庭园的馆内,遥望气势雄伟的富士山峰和蔚蓝色的大海,你会和若山牧水一样感悟到沼津大自然的魅力,从而理解若山牧水丰富的一生。

酒,因其所含酒精的刺激作用,往往使人进入美妙的陶然状态,并进而促发灵感写出高质量的作品来。相传古埃及在纪元前就已经会酿造蒸馏酒,何时传入日本虽然没有确切根据,但据出土文献记载,至少500年前日本南九州的人们已经喝烧酒了。一说是从泰国,一说是从朝鲜、中国传入日本的。日本著名歌人若山牧水也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他在四处漂泊中终生以酒为伴,留下了几多传世的著名和歌。

可惜,酒这东西也是个双刃剑,日语中有句话叫:“樱花好在半开,饮酒好在微醉。”否则,酒精中毒会不客气地给那些贪杯者以报复。若山牧水,严重的酒精中毒也早早就造成了他的肝硬变,故而,若山牧水在43岁的大好年华,便英年早逝了。若山牧水一生留下了不少佚话——

是否有遗传因素?

若山牧水的母亲就是个酒豪,她的父亲和祖父曾说她:“你这丫头喉咙太粗,会把整个家业喝光!”若山牧水的父母双双都是能喝的主。有一天,若山牧水小心翼翼地来和母亲商量:“我想把酒戒掉,您看怎么样?”想不到母亲一听这话,怒不可遏地申斥道:“你小子的身子就是用酒烧成的,不许戒掉!”据说,这样一来,若山牧水的酒就越来越难戒掉了。

若山牧水的家里,就和保存酒的仓库别无二致,从屋里到廊下再到玄关,到处都摆满了酒坛酒壶,一天1升,装4斗酒的坛子不出一个月就被喝光了。

杜撰报道稿遭解雇

若山牧水年轻时,他的朋友看他生活拮据,便通过关系介绍他到《中央新闻》报社当上了社会部记者。

一个温暖的春日,若山牧水奉命到横须贺去采访驱逐舰的下水仪式。他从东京新桥站上车,在途中经过逗子这个地方时,但见铁路两边田野里油菜花盛开一片,黄花绿叶相映成趣,极富诗意,便在逗子站下了车,躺在海边望着无边无际的田野,吟起和歌来了。若山牧水心想:什么下水仪式的报道?无非是海军官员用斧子砍断拦军舰的缆绳,军舰就从船坞上溜下海去罢了,于是便在脑中凭空杜撰出一篇下水仪式的报道,其中写道:“军舰的舰首迎着春风威风凛凛地下了水……”岂料人家军舰先下水的并非舰首,而是舰尾,他的杜撰一下子露了马脚,因而被不客气地炒了鱿鱼。

要酒不要命

若山牧水一旦酒醉,便兴致盎然地用他那响彻四方的男高音高声吟唱“小诸古城边”以及他自己作的和歌,常常使过路者心旷神怡,流连忘返。若山牧水吟歌并不看对象,有时旅行到了深山老林,便和牵马人或是钓鱼的老汉对酌劣等酒。

若山牧水没有酒,就写不出歌,也不能挥毫。他明知自己已经酒精中毒,但仍然不分早晚还是饭前饭后,每天必须喝上2到3升。他43岁去世之前时,病状已经相当危险,但每天喝半升酒那是万万少不得的。他说:“不喝就太苦了!”也难怪最后他死在酒精中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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