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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有真情——读日本作家柳宗民之《杂草记》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浙江工人日报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7-11-14 12:48:39 文章录入:贯通日本语 责任编辑:贯通日本语

柳宗民,日本著名园艺家、园艺评论家。所著《杂草记》,分上、下两册,记载各种杂草120种。其书,既具有科普价值,又具有一定的文学价值,可谓“理趣并存,文情并茂”。


杂草种种,就全书总体而言,其序,以“春、夏、秋、冬”,分而记之,体现出明确的时令特点和物候特征。具体到某一种草,其记述和描写,则极其详尽,诸如:某种杂草的生长环境、生长特点、进化演变情况,株型特点,花形、花色、气味,杂草的不同名称,以及名称的各自由来等,尽在详尽记述之中。最重要的是,作者在记述、介绍某一种杂草的时候,常常会推而广之,旁及其他相类、或者近似的杂草,于纵横的比较中,让读者明瞭其相同点和不同点,以便辨伪识真,存真去伪,力求给读者提供最为准确的杂草知识。


尽可能地,以科学的术语和科学的阐述,来介绍每一种杂草,正是其“理”之所在。


如在介绍“荠”这种野菜的时候,重点介绍了“春荠”(春天吃的荠菜),然后,旁及庭荠、香荠、犬荠等近似的荠菜品种。具体述及每一种,则其生长特点,花形、花色,以及名称的形成和演变等,无不详而备焉。


一本书,要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就不仅仅要有“识”,更要有“趣”。《杂草记》一书的“趣味性”,主要表现在杂草所承担的民俗特点和文化特性上。


日本人对杂草的命名,就极有意思。日本人相信“语言蕴含神力”,所以,在给杂草命名时,就常常赋予杂草以人的美好愿望。例如,金疮小草,日本人又名之曰“地狱之釜”,那意思是把病人挡在地狱之外。


在中国,自古草药同源、药食同源;而在日本,似乎,亦是如此。


春天到来了,每年一月七日,日本人要喝“七菜粥”(“七菜”是指:芹菜、荠菜、母子草、繁缕、佛之座、菘、萝卜)。因为这七种野菜,都是在秋天发芽,身披绿叶越过寒冬,是坚韧品格的象征,故尔,饮其粥,就寄寓了人们希望这一整年无病无灾的心愿。


日本人,向来喜欢小巧、精致的事物。杂草,也因为此种民族特性,被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和诠释。例如,日本小孩,喜欢将紫云英或者白诘草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到处游玩;而日本的大人们,特别是那些园艺爱好者,则喜欢采摘各种各样的小草,用以制作盆景,“园艺大为风靡,很多人喜欢将各种各样的花草,种在同一个花盆或容器里,打造所谓的‘集装箱花园’”。更有一些人,则把杂草作为“插花”,将其提升到一个艺术的高度。杂草虽然卑微,但在日本人身上,却很能体现出他们的一些民族审美特性。


鲜花,作为“供奉”,在日本也是很有特色的。


中秋赏月,日本人供奉“芒草”,这是因为“浑圆的满月和纤细的芒对比鲜明,有种极致的美”。而彼岸花(石蒜),虽然花色殷红,极其鲜艳,却因为其“见叶不见花,见花不见叶”,日本人就觉得不吉利,故尔,就称之为“死人花”或者“葬式花”,将其植之墓地,以之供奉死人。


凡此种种,就为全书注入了丰富的文化内涵,从而增强了书籍内容的可读性。


“文情并茂”,“文”,自然是指文笔;“情”当然是指作者所融入的感情。


作者在介绍杂草的过程中,大量地运用了描写的手法,不仅对草木的描写细致入微,而且多有生动感人之处。书中,多次写到“古迹与杂草”的关系,每至此处,作者都极尽描写之能事:古迹沉沉,荒草萋萋,满目苍凉,甚至衰败、荒寒,禁不住让人油然而生“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慨和感叹。由于书中所写每一种杂草,都是作者亲身观察和考查的结果,所以,作者在介绍时,总是满含感情,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作者的“杂草之爱、杂草之情”,读其文,仿佛身临其境,读者之“杂草之爱”,也禁不住油然而生焉。


120种杂草,其特性,多有“奇异”之处,这些杂草的“奇异”,可用“异彩纷呈、摇曳多姿”来形容之。读者读来,能从中得到极高的审美享受,这,也构成了本书的一个熠熠闪烁的亮点。


当然,全书还弥漫着作者的一份深沉的忧虑,那就是杂草与环境的关系。如今,不是杂草侵吞、破坏环境,而是因为城市的不断扩建,使许多品种的杂草,正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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