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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学家渡边淳一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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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文章来源:中国文明网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9-9-2 17:58:14 文章录入:贯通编辑B 责任编辑:贯通编辑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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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死亡处于两端 能够对抗死的是爱 文汇报:婚姻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但你的作品对婚姻评价不高。你的爱情观未必会受到大部分读者的赞同。你通过作品反映的价值观,在日本很有典型性吗? 渡边淳一:我写的是爱的转变,我觉得没有永恒之爱。随着时代变迁,爱也会随之变化。男女之间的恋情也许五年十年不会变化,但不能保证二十年三十年还会保持不变。对这一点来说,很多年轻人可能不能很好地理解。我认为移情别恋本身不能用好还是不好来评价,我写的只是人的本性,只是人的真实的一面。我们之前接受的教育告诉我们,爱一个人必须持之以恒,但对人的本性来说,爱发生改变也是真实的状态。写小说并不是在给人上教育课,而应该把人的真实的一面用直截了当的文字表达出来。 文汇报:我们具体来谈谈《失乐园》,离经叛道的男女主人公热烈相爱,但最后被安排在幸福的顶点中死去,而不是走到一起。不是传统的那种“才子佳人”式的圆满结局。在《爱的流放地》中,一对男女在爱到顶峰的时候,男方不由自主掐死女方……你怎么看待死和爱? 渡边淳一:爱与死是两端的东西,又是相关联的东西,能够对抗死亡的是爱。在当医生的时候,我看到了无数患者对病痛和死亡的恐惧。我曾经看过有一个临死的病人,因为恐惧不停颤抖,但是当爱人在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时,他就能够镇定下来,似乎忘记了死的恐惧。我想能够拯救死亡的唯一路径可能就是爱了。我看到了这么多的对死亡的恐惧,才更愿意写关于爱情的东西。 文汇报:你年轻的时候,婚姻在你的脑中是怎样的图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怎么看待? 渡边淳一:这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清的,因为每个人对婚姻的态度和看法是不一样的。年轻的时候,我希望能够追求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而且是对我也专一的,这样的婚姻就是幸福和美满的。现在从我这个年龄来讲,婚姻就是一种生活,就是有一个伴侣,不会有很多激情,不会有很多升华。 弃医从文曾有不安 两者都需对人关爱 文汇报:在从事专职写作前,你曾当了10年外科医生,为什么35岁时忽然弃医从文? 渡边淳一:想起来,那该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日本刚刚开始尝试心脏移植手术,而我所在的札幌医科大学也开始这样的手术。对心脏提供者的死亡判定,当时是以脑死亡为准的,对此我很有疑问。我把自己的疑义大胆表达了出来,结果得罪了医院里的权威,在医院里呆不下去了,这才选择离开的。 文汇报:看来你当上全职作家,是一个偶然,并不是事先早有打算的。 渡边淳一:可以这么说吧。假如我当时所在的医院没有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尝试,假如当时我把自己的怀疑闷在肚子里,也许我会当一辈子医生。这可真是很难说的事情。 文汇报:你当时辞职的时候,对以后的日子有没有产生过担忧? 渡边淳一:当时多少显得有些冲动。那时候我才30多岁,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精力,还有很多新的发展空间,也许这是盲目的自信吧。老实说,如果我那时候已经40多岁了的话,情形恐怕就会不太一样了,对今后的生活恐怕会有更多的不安。 之后的一年,小说《光和影》为我赢得了第63届直木文学奖,那之后就有很多人来找我写书,渐渐的我能以写作为生了。我发觉努力钻研医学,只是能够把你眼前的这个人救活;而作为作家,能够让很多人去读到我的意见和想法,在这个意义上讲是更有价值的。 文汇报:学医对你的写作有什么影响?文学与医学探究人的方式有什么不同呢? 渡边淳一:我在北海道大学的外科部做了十年外科医生。我想医学是通过探究肉体达到理性的结论,而小说则是从精神上探究理论无法解决的问题。从医学的角度,我看到了人最肉体的东西;从作家的角度,我看到了人最本质的东西。当然,两者都需要对人的爱,都必须对人具有深刻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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