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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AFTERDARK》的一些感觉···

作者:未知  来源:村上春树的森林   更新:2005-11-13 10:18:00  点击:  切换到繁體中文

 

首先想要罗嗦几句的是:我这篇东西的用意并非总结,仅仅只是想写一下感觉。亦就是说,我本无意去触摸,即TOUCH《天黑以后》这篇小说的内核,而只是一种作为私人的FEELING而已。既是FEELING,也没有任何企图想要去盖棺定论,拉虎皮做大旗,强不知以为人知。作为我个人,也甚是厌恶这种行为。以我一贯的想法,即使是作者本人心中,在创作小说时也无明确的指向,归根到底,仅是一种FEELING。试想托尔斯泰在创作《安娜。卡列妮娜》之前,在纸上对自己写到“哦!我写这部小说的意图是批判封建礼教!”,那是多么可笑的场景。这个时候我就想到前不久刚看的《三个德国幻想》当中,村上写到赫尔W的空中花园。花园本身不足为奇,“显然是个三等品”,但“我并没有特别失望,毕竟我一开始就没指望来这里看堂而皇之的凉亭,喷水池,剪成动物形状树丛以及丘比特之类,我只想看赫尔W的空中花园。”对于一个真正的村上迷而言,我觉得应以这样的心态去读村上的作品,如果真想挖掘什么,批判什么,去看鲁迅好了!!

开头写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各位,我的文字无意挑战“权威”,也无意让每个人都认同我,毕竟“一千个人看《哈姆莱特》,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对于村上的作品也是如此。如果我的文字能帮助你了解《AFTERDARK》,起到指引作用,作为我已是甚为开心的事。

下面进入主题(估计大部分人已无心看下去了吧……汗|||b)

PART A

我们再来回忆《AFTERDARK》,小说的时间推移到3:07,对于时间来说“正是最黑最冷的时候”,对于整部小说来说——以幼稚的眼光来看——正是小说的中间环节。在这个时候,高桥对玛丽说了一个“MEDIUM SIZE”,即他为何放弃音乐转而决定用功读书的原因,我想这也是高桥改变人生观的原因。

大家来重温一下高桥的叙述,有这样一段——
“我开始这样认为了:所谓将两个世界隔开的墙壁,实际上或许并不存在。纵使有,也可能是纸糊的薄薄的东西,稍微往后一靠没准就会靠出洞来,掉到那边去。或者我自身之中本来已有那一侧悄悄钻进来而自己没有觉察到也未可知……”

关键词1:两个世界

熟悉村上作品的人来说,“两个世界”经常出现在他的作品中。比较明显的是《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整部小说就是穿插在两个世界中进行的,其他的例子大大小小不胜枚举。而对于《AFTERDARK》来说,有一个可视的两个世界,还有一个隐形的两个世界。可视的那个是指爱丽那个段落中交错出现的睡房和空房间。隐形的则就是指高桥口中的那个他感觉到的两个世界。爱丽的睡房和空房间,显而易见是以寓意和象征性存在的(村上十分擅长运用寓意和象征性)。而村上真正要表达的,似乎是高桥口中的两个世界。

问题:“两个世界”指什么?

要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先要联系一下高桥是在何种环境下生出这种感想。

他是在旁听一个杀人犯的审判之后突然产生这种感想,而在这之前高桥始终以局外人的身份“居高临下地观望审判”,认为“一切与我无关”,也就是说高桥认为这种杀人放火之事决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然后高桥的观念却在之后出现360度大转折,他突然认识到——用我的话来概括——我随时随地可能成为这个杀人犯。

这个时候各位是否想到小说中的另一关键人物——白川。

白川在“阿尔法城”中对中国女孩的所作所为甚是叫人厌恶。但我们转眼去看村上接下去在公司办公室对白川的描写,说他“衣着整洁利落”,“品位亦不俗”,在和妻子的电话对答中甚至显示了村上式的幽默感和语调(我不是要袒护他什么的……)。这样一个平日不让人讨厌的人物为何转眼之间变成买女人又对弱者施以拳脚的人物??这是否应证了高桥的话???

(诚然,村上对高桥的这些似乎是褒义的描写,在林少华老师眼中起到了反衬白川“恶”的作用(这在我以前做语文阅读分析时常常用到),作为我也无法驳倒这一论点,也无意去驳倒,因为这毕竟是个人的FEELING。)

接着下来,小说中还有一个很难让人注意的两个世界。之所以不显眼,大概是因为发生的角色相对而言比较次要——蟋蟀。我们来看小说后半部分在“阿尔法城”中,蟋蟀和玛丽的对谈。

蟋蟀声称之所以在情爱旅馆做这种不怎么地道的工作,是为了“逃离某个方面”(在这里村上在某个方面下加了着重点)。而在这之前一直是个普通人,在普通的公司做正经的工作,可是后来由于“有个小小的起因,很小很小一件事”(对与我们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她的生活整个改变了。她进入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而蟋蟀也说了一段可以说和高桥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话,“玛丽,我们站立的地面,看上去结实,但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忽’一下沉下去就报销了,再也别想上来,往下这能独自一人在下面黑乎乎的世界里活着“这是否只是巧合,或者真的是村上在想我们暗示什么??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无论对白川还是蟋蟀,他们曾经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但仅仅是一件小事,一个小小的起因,使他们的命运整个改变,蟋蟀不得不四处逃窜,而白川成为一个殴打弱者的卑鄙小人,并有可能被“割掉一只耳朵”或“敲断脊梁骨”。


关键词2:墙壁

和上面所提到的《AFTERDARK》中存在两个“两个世界”相对应,作品中同样存在两个“墙壁”。并且,一个是可视的“墙壁”,一个是隐形的“墙壁”。“可视的墙壁”即是指爱丽房间中的电视屏幕。而“隐形的墙壁”,即是分隔角色命运的分水岭。以高桥为例子:我站在墙壁这头,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旦我越过墙壁,就可能是一个杀人放火的恶棍。

值得一提的是,当“两个世界”在村上作品中屡见不鲜时,“墙壁”这一存在也同影子一般时时出现。《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它化身为冷酷仙境中的湖,在《舞!舞!舞!》中是那间电梯,在《海边的卡夫卡》中就要算那入口石了。

这些“墙壁”本身千奇百怪,分隔的两个世界也各不相同,在《AFTERDARK》中大概就变成了人生命运转变的交界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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