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追捕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逃亡中的小白鼠。小白鼠那时没有死。我像往常一样拎起他的尾巴的时候才发现了异常。它的脊柱过伸,四肢僵硬,四肢着地的时候就不停地跳跃,僵硬地。我很害怕,把它放回窝里后我就离开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尸体。它没有叫过,自始至终都不吱一声。很难说我对它的死究竟是什么态度,死去的小白鼠已看得太多了,杀小白鼠是基本技能,我自己2秒就可以置之于死地。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在意。
今天不知为什么想起了笠原,想起她对死的内核的想象。
突然很想说说我对死的印象。
一是我们上解剖课的素材。我们学校建校很早,素材中有一大部分是建国初期的。实习课的时候,8人围着一件素材仔细观察,有时还需反复挖掘,寻找血管和神经的走向。在福尔马林里泡了那么多年素材已经了无生命的痕迹,好像死亡本身被几十年如一日地固定了下来。
还有就是大二时看过一次尸体解剖。脏器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固定,等待做病理切片。看着被掏空的尸体,突然想起了顾城的《在深夜的左侧》,想起那条遗失了内脏的鱼。
最后,老师把那个人生前穿过的衣服塞进他的胸腹内再进行缝合的时候,我们竟不约而同地偷偷笑了起来。死就是这样被现实地解析的。
笠原所描述的死和包含着死的外壳让我想起了我们解剖过的眼球。
剖开眼球的壁就会发现玻璃体已经流失。晶状体会掉出来,很硬,用手术刀可以像剥洋葱一样的一层一层剥下来,一直到核。
在那时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对这个过程非常的熟悉,虽然那次实习课操作的人不是我。
笠原触及了很核心的东西,
这就是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