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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和服的日本女人

作者:古天童  来源:21CN   更新:2006-7-2 14:28:50  点击:  切换到繁體中文

 

最初对日本女人的认识,是来自于小时侯看过一本连环画——《啊,野麦岭》。野麦岭上有家巢丝工厂,巢丝女工白天黑夜地把手浸泡在药水里为工厂主抽丝剥茧,同时自己的命运也象蚕茧,被工厂主抽丝剥茧,生活多舛无助,悲惨无奈。后来,看过一部叫《阿信》的电视剧,阿信忍辱负重,不畏任何风险,白手起家,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和起伏,最后创下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基业。野麦岭的女人身遭欺凌,软弱默声,看过之后,叫人顿生一种悲吝情怀。阿信,一个女童工,为着一个执着的信念,跪在火炉边,寻求生活的存在之道。电视剧《阿信》中的阿信的形象是以八百伴集团前总裁和田一夫的母亲作为原形的,阿信的形象,其实就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日本人的象征,当时的日本人不舍昼夜地“顽张”(日本语“尽力”的意思),阿信及阿信们的艰苦创业,使日本经济到达了鼎盛时期,记得《阿信》的最后几集中,阿信已年近六十,经营一生的事业,遇到了极强的竞争对手,面临倒产,但阿信并不慌张,她坦然的说,如果没有了,那我就从头干。这出自日本女人口里的话,谁听了都会在心底里翘起大姆指。
    
    我真正第一次结识日本女孩,是一个留学生,初次见面,并不觉得日本女孩有阿信的影子,如果不说话,还真以为是内地某个山村的学生,穿着对襟衬衣,刘海挂满额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但在交流的过程,那种对待学习象拧螺丝钉一样的教劲精神,叫我感动不已。当我问她现在的日本女学生是不是都是这么踏实、较劲、一丝不苟,她告诉我,据她所知,现在有不少女学生在读书上不是这样的。当我问她,现在的日本女人是不是嫁人之后就守在家里做主妇。她点点头接着有摇摇头。由于语言障碍,我不知道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当我来到日本身处日本社会的时候,我就明显地感觉到日本男人在骨子里是看贱女人的。男人问初次见面的女人,总是说“御主人は何をしてぃますか?”(丈夫是干什么工作的?)在日本,女人得叫丈夫叫“主人”,丈夫向别人介绍老婆是,叫“家内”。在日本,我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家人出去,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的总是男人,主妇胸前兜着孩子,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进电梯时,主妇按着键,等主人孩子进去后,自己再进去,最后出来的仍是这个主妇。
    
    记得我去日本留学之前,有位人大代表在两会期间提出一种“让女人回家”的议案,立即遭受各方质疑,特别是持妇女解放主义者的斥驳。女人该不该回家?结婚后该不该在家里做主妇?我们可以听听日本女人的一套逻辑:女人嘛,首先是妈妈,女人不会傻到边工作边做妈妈,那样会累死的,应该是“主人”挣钱,主妇抚养孩子,等孩子长大后,如果“主人”不合意,再跟他离婚也不迟,日本法律规定财产各人一半,到那时“主人”已经退休了,不能挣钱了,可的不是主妇而是“主人”了。道理还真气壮吧,真不知道日本男人听到这番话,会不会气得跺脚或趁早把这个“家内”给休了。
    
    要说日本女人都躲在家里做主妇,对现在的日本来说,也不全面,在我所读的大学和我去办理外国人登录证的市政府,满目都是女职员,一位陪同我办理外国人登陆证书的平井先生告诉我说,近几年日本经济不景气,靠一个男人挣钱养家财力不济,女人这个时候必须走出家庭,冲向生产第一线,象国内的妇女同志,顶起家庭和社会的半边天。
    
    刚到日本,我发现无论是电视还是报刊,一组流行偶像组——“モニン—ダ娘”在日本颇受关注。她们以幼小、可爱得到人们的狂热崇拜,按国内的眼光,这群少女只能在少儿节目里蹦蹦跳跳,想不到在日本的大庭广众的舞台中,搔首弄姿、伊伊爱爱,狂受日本男人的迷恋,真叫人大跌眼镜。
    
    东京有个涉谷区,该区以年轻人的“游玩天堂”著称,并成为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女人们的新时装的发源地。“涉谷区”以怪、奇、丑及低俗的化妆为“美”,以染头发、描白眉、穿皮短筒裙、蹬高跟鞋、手拿电话为新潮流,当日本著名的小品文学家李长生见到这种情景时,情难自抑地说:“涉谷大街上走的都是木乃伊。”
    
    从阿信、到“モニン—ダ娘”和涩谷女,这是不是日本女人对日本当今社会的一种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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