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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晚,大阪 “小津比川端更日常” 尽管有对川端康成纪念馆的一次参观,有对三岛笔下金阁寺的一次造访,和苏童一路走下来,还是很少听到他对日本作家作品那种自然而然的提及。挂在他嘴边最多的,是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看京都的木门、小桥、花,路上的日本人,他会说:我总在想,哪些是曾在小津电影中出现过的。小津电影《浮草》中,一方面是杂耍艺人的游走,另一方面又有一个家的主题,在苏童作品中,也似乎有一个奇妙的对应:一方面是香椿树街、枫杨树的故乡主题,另一方面又是一个逃的主题,其中一部作品,就叫《1934年的逃亡》。 行程结束前,在其下榻的KK酒店做最后一次采访,比较川端康成与小津安二郎的不同,苏童认为,川端康成作品对本民族文化的处理方式是非常文学化的,带有某种抒情性,而小津的角度更日常、更普通,也更精准,更能反映日本人的伦理风景。临走之前,苏童说: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去一个普通的日本人家庭看一看。 相对于日本文化中那种决然与凛冽的质地,“日常”的日本似乎更合苏童的裨好。这就如同他在北京上学,最终没有选择北京、上海定居一样,他认定只有南京这样的中等城市才能保有一份生活的日常。“我在南京写作,也像南京人一样生活。我对自己身份的认同,是从那些具体的日常生活而来。最近一次搬家,要搬那些书,我才意识到,哦,我是个作家。” 南京的节奏也的确是相对缓慢的,所以,眼前那些日式小桥、木门所带起的慢生活,也让苏童心有所感。站在川端康成短篇《反桥》中写到的太鼓桥上,他说,我对这座桥有感觉。大概只有慢的节奏,才能为这个世界留住一些美好东西的尾巴,什么东西你急着要消灭掉它干吗。苏童说自己对快的反感完全是非理性的。 正是在这种对慢的留恋中,你似乎更能理解一个像他那样曾经创作处于井喷的作家,如何现在越来越不出活儿——这起码是外界对他的印象。以至于今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他一整套短篇小说集之后,人们才知道这些年他都在营造自己的短篇王国。短篇是苏童作品中最珍爱又最易被忽略的孩子,他忍不住叫屈:“干这个活儿、种这块地,没人收,没钱挣,总之没什么功利等待我,但我钟爱它们,有十几部短篇,我是可以把它放在枕头边的。” 他接着释然:“我能忍受这些。我的忍耐力一方面表现在忍耐自己写作上的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另一方面是我不太在意外面怎么看。这可能是呆在南京才会有的心态。也许我陷入了一种比我的青春期维持得更久的循环,我要适应自身这个规律。”“我不知道这种犹豫会让我支撑多久。但有一点值得我窃喜,我依旧对虚构兴致勃勃。” |
“慢”谈日本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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